我为什么总感觉没有力量?
案例背景:这是一个人格+家庭系统排列。
当事人自述:父母离异多年,原因是家庭暴力,记得父亲频繁对母亲和幼小的自己实施家暴。自己恨父亲,一直恨他,在父母离异后与父亲没有任何联系。来这里做排列的原因,是因为自己时常感觉无力,在和丈夫结婚以后会感觉好些,但还是经常出现无力感。对一些事情自己看得很明白,但就是感觉什么都做不了,工作状态也是如此,数年来一直原地踏步。
一、 排列师请当事人选择两个代表上场:当事人和力量的代表。
两个代表上场后,距离越来越远,最后力量代表退至当事人身后较远的位置。
力量:“不想离当事人很近,只要远远地能看到她,在视线范围内就行。”
当事人:“想离力量远点,近了会有被攻击的感觉。”
这时力量的代表突然对场下的一个男性A说:“很想揍他!”
二、排列师请当事人选择男性A上场,说:“这是爸爸!”
爸爸上场后,力量继续说:“想揍他!”
爸爸:“看他(力量)很可笑,女儿很可怜。”
当事人:“父亲家族中的力量很可怕。”
三、排列师请当事人选妈妈代表上场。
妈妈:“想靠近女儿,保护我的孩子。”
当事人和妈妈拥抱,趴在妈妈怀里哭泣,然后躲到了妈妈的身后,低着头。
当事人:“喜欢在妈妈身后,低着头,想在地下找个缝钻进去。同时,想打爸爸,但是没有力量,腿很沉,不敢看爸爸的眼睛。”
爸爸:“妈妈上来后,感觉场上温馨多了,很心疼女儿。听女儿说要打自己,感觉很愿意让女儿打几下。”
场下一位女士B一直打嗝,右胳膊疼,继而左胳膊也疼。
四、排列师请当事人选爷爷和奶奶代表上场。爷爷在文革时期被打成右派,还被诬陷杀了人,而事实上真正的杀人犯是与他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。爷爷后来平反,临终时一直说着一句话:人不是我杀的……因为爷爷的缘故,奶奶在文革期间也受到牵连。两位老人后来都得到了平反,但都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级别待遇。
爷爷:脖子难受,手心出汗,对所有人都不关心。
场下另一位女生C说自己感觉两手没劲儿,膝盖发凉。
排列师请女士C上场,她上来就笑着对台上的爷爷说:“看你那怂劲儿。”又说:“我好像就是那个杀人犯。”
排列师请当事人选择被杀者代表上场。
当事人代表:“场上好乱。害怕被杀者走近自己。”
爸爸:“感觉到有压力。”
被杀者:“看谁也没有感受。”
爷爷:“对杀人犯和被杀者都很熟悉,感到被杀者很无辜,想揍他(杀人犯),感觉他欺软怕硬。”
杀人犯:“(指着被杀者额头)看你那傻样,我就杀对了,就因为你那傻乎乎的样儿。”
被杀者继续笑。
五、排列师请当事人选择爸爸所有的兄弟姐妹代表上场,依次是:大伯(当事人选择了女士B)、大姑、二姑(被送人)、三姑(被送人后又被其父亲要回来)、四姑、五姑、六姑。
爷爷:“想老四。看到大儿子(大伯)想踢他,心烦。其他谁的事儿也不想管。
大伯:“没力气,站不住。谁的事儿也不想管。”
奶奶:“被杀者上场后,身体一直很沉。孩子们上来后,就轻松了很多。”
大姑:“杀人犯说话时和奶奶说话时,头发晕。”
二姑:“挺委屈,挺喜欢妈妈。”
三姑:“对弟弟很牵挂。”(现实情况是,她的弟弟即当事人的爸爸,一直被这个三姐带大,两人关系最好)
当事人:“杀人犯上场以后我有些喜欢,也舒服多了。”当事人离开妈妈,和杀人犯、三姑和力量的代表站到了一起。
爸爸:“看女儿比较舒服后心里也高兴,对杀人犯不喜欢,但看女儿喜欢,也感谢他。奶奶站在这里后我有力量了。想找找妻子,但没感觉,大姑、四姑上来后就有劲儿了。”
妈妈:“孩子好就行。”
四姑:“左腿没有力量。”
杀人犯:“他们说话时我想往外嗝气。”
五姑:“膝盖软,与大姑有点亲近。奶奶书卷气太浓。”
六姑:“看着他们都觉得舒服。爷爷一回头就难受。”
这时场上呈现的画面是,全体代表站成了一个扇形,面对孤零零站在中心位置的被杀者。
被杀人:“他们和我没有关系。”想退出。
奶奶:“想要你说句话:你的死与我们无关。”
排列师引导被杀者说:“我为我的死承担自己的责任,我的命运我自己来承担,现在我离开这个系统,你们是无辜的,发生的事与你们无关。”
四姑:“真的没关系吗?”
排列师:“真的没关系。真正有关系的是她!”排列师手指向杀人犯。
继续引导被杀者说:“谢谢你们对我的关注,但是我的责任我自己承担,我要回到我自己的系统。”然后被杀人退出系统。
奶奶:“他说完后,现在身体轻松了。”
当事人:“我要去找爸爸。”走过去与爸爸拥抱在一起。
五姑、六姑感动得想哭。
杀人犯:“我想到了‘潜伏’两个字。他们需要这个力量,我才有机可乘。”
六、排列师让杀人犯站到了刚才被杀者的位置,也就是场上代表所围成扇形的中心位置。
杀人犯:“你们就是一群小猴子,太可笑了。多么没有力量的家族,需要一个不怀好意的外人。”
大姑:“很难受,腿软。”
六姑:“在杀人犯后边很热,但不舒服。”
爷爷(眼睛一直久久地盯着杀人犯):“想做点什么,又不愿做。”
力量:“(对爷爷)你对我要有尊重,我很愤怒。你真是很怂,怒其不争啊!”
排列师:“我们再等一下,他(指爷爷)一直想做些什么,你看他的眼睛。”
爸爸:“我想找被杀者。”
排列师:“他已经离开了,与你们无关。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。”
排列师请爷爷长时间给杀人犯鞠躬,表示感谢。
爷爷:“我对你(杀人犯)不是很讨厌,因为你支持到了我内部。”(鞠躬)
杀人犯:“你是男子汉!想踢他(爷爷),让他抬起头来,说‘我是被冤枉的!’看你怂的,连喊冤的力量都没有。”
排列师问爷爷:“你知道鞠躬为什么吗?”
爷爷:“感谢你替我承担了我的责任,我把我的责任拿回来。”
杀人犯:“我就是在地球的边缘,进进出出与我无关,你拉我进来我就进来,你不需要我我随时可以出去。”
三姑在旁边提醒:“他是提醒你要拿回自己的责任。”
排列师对爷爷:“责任和力量连在一起。你要强调把自己的责任拿回来。为什么要把你冤枉了,是因为你的系统出了问题,他(杀人犯)进来替你承担了本不应该由他来承担的责任。”
杀人犯:“你被冤枉是有道理的,是你吸引我进来的!你看你连喊冤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!你的孩子不断对家人施暴,也是试图在寻找被你放弃了的力量——你让你的孩子们受了多少苦!”
这时,爷爷突然大吼一声:“我是有力量的!我不需要你来承担我的责任!”
杀人犯:“他吓了我一跳。刹那间,就感觉把东西都送回去了。”
全场为爷爷的举动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爷爷面对他的孩子们,和他们一一拥抱。
当事人代表对不知何时坐在场外的力量代表说:“我现在很想邀请力量的代表和我站在一起。”
力量代表:“我一直就在这里,我需要你的邀请。” 站起来走到当事人身后站稳。
排列结束。
小编感慨:从人格排列到家庭排列,问题一层层展开、一步步深入,排列师观察如此细腻,问题把握如此准确,关键点引导如此到位,佩服啊!同时感慨,排列中的代表,敏锐又智慧,点出了一个个玄机,这太神奇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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